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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然府

7.然府 (第2/2页)

第一天尝试的时候,晏可际几乎被痛晕过去,不得不散掉部分玉璧中的真气,才使得自己没有真正晕倒。
  
  第二天,晏可际把摄入的真气量减少了一半,终于稀释出了第一股黄琮之气,折腾一日,算是打通足三阴三阳经。
  
  黄琮法乃云亭门第二代掌门人杨宙所创,这一心法所凝练真气更为精炼,远胜晏可际之前的玄璜法。只是晏可际目前是半吊子黄琮法,他目前还只能从知武牌中直接靠稀释更高级真气,来获得黄琮真气,而不能直接从自然中提炼,这得等全身经脉打通之后才可行。
  
  到了晚上,晏可际却不打算再去知武牌提取真气了。这种练法每次完成之后都浑身酸痛,晚上若再这样做,晏可际怕明天应付不过来。
  
  晏可际晚上还问了问陆丽娘她二叔生得什么模样,陆丽娘说得模模糊糊的,大概不过中等身材,七尺高,圆脸。
  
  细细想来,陆丽娘的二叔应该不是游侠,明日那般场合,然人会有寻常士卒吗?
  
  但还没到晏可际想清,便又有人到访。其中一人是谭弘益,这次他还带了另外一人——伍和泰。
  
  双方行礼未毕,伍和泰就说到:“晏校尉真打算去赴然使的约吗?”
  
  不赴那我该怎样,我总不能明天跟你旁边那位远走高飞吧?
  
  晏可际回道:“我为景使,有使命在身。况且然使实在欺人太甚,人神所共愤,既是为大景,又是为玉中,我也该去赴一赴这龙潭虎穴,当面斥责然使。”
  
  “晏校尉此言就不对了,作为景国正使,当图谋远大,如今你亲入然府,一定会为然使所扣留,何不早走?明日我亲自前往然府,为晏校尉拖延时辰,而晏校尉就和谭兄弟一起,带上一位伍家子弟,快快离开此处。”
  
  这回轮到晏可际目瞪口呆了,他万万没想到作为一个知武人,谭弘益是这么能说。居然真的说动了这位伍家长子,官方允准跑路。
  
  不过晏可际倒也理解伍和泰的计量,伍家在两个篮子里,那两个篮子都要安全些,伍家能要到的价码也总要大些。
  
  但晏可际要去赴宴又不是为了伍家,便道:“我闻游侠有义,不爱己躯。况且身受国恩,怎可使命未达而轻弃,然使如此嚣张,少说明日也得挫他些锐气。”
  
  伍和泰与谭弘益毫无保留地交换着担忧的眼神,但此时伍和泰终于回道:“那也无法,明日我自和晏校尉一同前往,若然使真的有什么想法。请晏校尉莫要管些什么恩义,径管沿着式水一路狂奔就是,我会让谭兄弟在下游等你。”
  
  自己上午才跟谭弘益托完孤,这时便有人来找自己托孤了。但晏可际还是很感激伍和泰愿意与自己同赴这龙潭虎穴,在这么一片艰难环境中,作为族中长子,晏可际也想不出伍和泰还有什么别的破局办法。但又有伍家长子,又有来往客商,晏可际倒是不担心然使杀得了自己。
  
  第二日晏可际早早就醒来了,他睡得并不好。在梦中他梦见了自己的十八种死法,吃完早饭后晏可际勉强感觉自己的不适感好了些。
  
  在去之前,晏可际按下了最后一碗米饭,毕竟谁也不敢动然使的饭菜。抱着一股不知何处来的壮烈心情,晏可际大踏步地走出了自己的府邸。
  
  不过在刚到然使府前时,并未让人觉得这里有谋害晏可际之意,陈执亲自到府前迎接,并无朱显那般倨傲的姿态。而伍和泰也是早早来到此处,众人在门口交罢兵器一起入了院中。然府的院子确乎是与晏可际那边一种模样,只是打理得更精致些,院子种得树则是橘树,可惜早已过了花期,也没见果子。但院中也有香气,来自每个桌子中间的香炉。
  
  整个院子被清理出来,摆了三桌饭菜,每桌十人,一桌在正屋中,两桌在院内。晏可际自是被请到了屋中。
  
  看到诸人坐定,这陈执给自己斟了一碗酒,然后立起向众人朗声道:“自齐季以来,君王无道,天下大乱,纷乱离散竟成常事。我等拔刀而起,虽所立不同,意气却能相感。虽战乱不定,但能与诸位元方英豪共立于一处,死也无憾。今后或为敌,或为友,虽刀剑相碰,焉能忘此时?”
  
  众人也陪他起身,共回道:“永不忘也。”
  
  晏可际虽也陪着起身,却不敢多饮,只拿嘴唇碰了碰。
  
  那陈执看到此,竟走过来,端起碗来,仰头一饮而尽,然后道:“晏校尉可以无忧了。”
  
  晏可际无法,只得起身倒了一碗酒,复敬了回去。这酒颇为清甜顺口,应当是元南名酒。
  
  一上来还未如何就被陈执灌了一大碗酒,现在晏可际终于可以观察这一桌的人。
  
  这主桌上的玉中人只有两位,一位是伍和泰,另一外则是那天在平宁堡所见的那位老者,晏可际现在知道他叫郑永宁,谭弘益说他是玉中第一高手了。
  
  其他七人都是然人,陈执,朱显与那位补丁衣服男子,自是不说。不过这男人真是古怪,到了桌上还是一身补丁衣服。一个着锦衣的贵气年轻男子,一个看样子颇为寻常的老者,一位身材矮瘦的黝黑的中年男子,这三位具是不认识的。最后一位大概是归实,这人名声晏可际听过,擅使金锏,出自九峰门,晏可际曾听四师兄墨知愚谈过此人,两人曾交过手,且同使金锏。
  
  大概是看晏可际打量的样子,那陈执又起来说:“是我疏忽了,该当给众人介绍一番。”
  
  说完便指从那年轻的贵气男子指起,说道:“这位乃是张采,字谨行,在我军中效力,也是墨鸟门山长。”
  
  那男子温和地笑了笑,并拱手行礼。
  
  “这位唤作张永言,字多默,墨鸟门出身,他们门中唤他都长师,若是比起你们那边,或许该叫上庶长。”
  
  是那位老者,也是一般拱手行礼,只是没怎么笑。
  
  “这位你认识的,朱显,字藏锐,是墨鸟门长师,这便算墨鸟门的庶长了。”朱显也是拱手行礼,不过笑容中颇有轻蔑之意。
  
  “这位唤作宋修能,字亲德,一般是墨鸟门长师。”
  
  矮痩男子,也是一般拱手行礼,这便不是不笑了,几乎不掩饰自己眼神中对于晏可际的不善。
  
  晏可际倒不在意,令他在意的是墨鸟门这个称呼,晏可际开始努力寻找对这个名称的印象,但却是一无所获。不过对然国的消息,景地一向十有九空,连然国的宰相大臣死没死都不一定清楚。
  
  “邓嘉,安人。”晏可际盯着这个补丁衣服男子行了礼,这邓嘉只是不冷不淡地回了一礼。安人,居于元方与然方的交界处大安岭的蛮族,但除了这满身补丁,他也没什么蛮人的样子。
  
  “这人声名响亮,你在景军,也当听过,归实,九峰门。”归实倒是颇为热情,还问了问晏可际他四师兄是否还身体健康。
  
  这般介绍完了一圈,晏可际和玉中城的人也各自介绍一番。
  
  陈执便又拿起酒杯到了正屋门前的石阶之上,道:“诸位到此,自然不是听我讲些虚言,而是要论实事。我来这,是奉了邬将军的命令,要提拔伍校尉到沐中当中郎将,他的两个儿子也各有提升。这位张山长此前在鸦飞一地护卫地方安平,我想诸位都是知道的,由他来执掌玉中,必能使玉中安绥……”
  
  晏可际起身道:“刚刚陈校尉说所立不同,意气却能相通,这我做不到。因为我但知道游侠拔刀,但为拯危救难。而陈校尉却掳掠妇孺,如此行径,却在此大谈什么玉中安绥,也不知陈校尉说这些话时,心安吗?”
  
  晏可际已经举起了杯,但眼神却是冷冷的,这时那归实已经起身骂道:“放你娘的屁,你的意思莫不是我家校尉掳掠了妇孺了不成?”
  
  “有没有,陈校尉自己不清楚吗?柏仪镇上那么多人瞧着,汝等莫不以为可以挖掉天下人的眼睛吗!”晏可际已经收敛心神,不再跟这帮然人玩什么一家亲的把戏,随时准备发难。
  
  刚才还其乐融融的院子瞬间冷了下来,要知道大家才刚刚动了一杯酒,筷子都没抬一下,就要相斗了?
  
  “啪!啪!啪!”
  
  三声掌声,是那叫作张采的人所拍的,这三掌拍完,张采便道:“晏校尉不愧是贞国公的学生。不过要打要杀,那是等会儿,饭都没吃,打上岂不寂寥,且容我先敬遇时一杯。”
  
  说着便要起身相敬,晏可际于是转身正对他,还没等张采反应过来,便将酒一饮而尽。
  
  “亲贤而远恶,修行之正道,古今之明理。事情不弄清,诸位也配和我相交?”说完便慢慢退开。
  
  就在刚刚突然发难之前,晏可际便收到了一张小木条和一枚药丸。木条刻着字,内容很简单——“院中香气有毒。”
  
  这药丸自然是解药。
  
  晏可际刚刚饮酒时,便已经将药丸放入酒中,现在只等然人发难了。
  
  “哈哈哈。”又是那张采轻笑到。笑完之后,他便拱手向陈执道:“禀校尉,那小孩也不是什么要紧的,给了这位晏校尉,结个善缘吧。”
  
  陈执也笑道:“也好。”
  
  说罢便有人立起身来前往后院,领出一个小男孩。看着那小男孩出来,陈执便踱步到男孩身旁说:“遇时刚说说游侠有扶弱救困之实,我也知道你一路追到玉中,倒不是作了什么景使,也不是为了什么伍家。专是为了这小孩,却有古人之风。但名实之间,当相符才对,我且欲看看遇时有无保全百姓之实。”
  
  此话说完他便已经将后掌放在这小男孩背后。
  
  晏可际知道此番自己肯定不能通过巡星九步一走了之,师门之名,孺子性命,此时已经全系于自己一身。要么带出这小孩,要么以死殉道,已无它路可走。
  
  当年武悼王创立一道盟时不过一句话——知道弘道,道在道安。
  
  今日正当如此。
  
  “我不知陈校尉打算怎么认我这个实?”晏可际冷道。
  
  “论官职,我为九班,汝为次八阶,论年龄,我比你长了十岁。这番较量,不是你与我的。”说罢,陈执自到位子坐下,复饮了一杯酒,又说:“朱兄弟,与遇时切磋一番吧。”
  
  那朱显瞬时而起,竟连真气还没完全凝练完就出掌了,晏可际一时冷笑,这显然以为晏可际已经中了毒了。晏可际瞬起一腿,便把这飞起的朱显踢到院中。坐上然人一时齐齐大惊,晏可际看到那小男孩离自己只有十步,当即运起轻功,飞奔而去。
  
  然而又是一人飞来,晏可际无法,只得俯身避过,正是张采了。
  
  “得罪了。某元方墨鸟门下第二代弟子,张采,玄熠在上……”
  
  伍和泰这时跳在晏可际和张采中间,道:“张山长,我欲与你比试一番。”
  
  陈执道:“张山长,这不是较量武艺,不要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。伍公子,这孩子与你玉中无关?你莫要忘了你父亲可还是我大然的玉南校尉。”
  
  伍和泰虽在原地略杵了一下,但终究退到一边。
  
  张采便道:“得罪……”
  
  这话又没说完,笛文夷就走出来,道:“我没个爹有这般福分,能当玉南校尉。所以我应当能与张山长较量一番吧。”
  
  朱显这时跳到笛文夷面前道:“还请笛公稍候,我还没与晏校尉较量完呢。”
  
  晏可际觉得张采说得对,问题是要带走那孩子,而不是与谁较量武艺。更何况这屋中香气本就有毒,笛文夷不过是还没运气护体,待他动弹,便必然受伤。
  
  笛文夷和朱显还在交谈,晏可际便用捕雀功高高跃起,朱显却没料到这一招,便跟着跳起来。
  
  笛文夷正欲跟上,却直接退出一口鲜血,跪在院中,怒道:“陈执,你怎敢在酒中下毒。”
  
  若欲要直上直下,捕雀功确实是当世一绝,朱显才跃到半空,便见晏可际反身动刀,卷起好大气势。朱显惶恐,竟直接避开,晏可际却也无心伤他,借着一根柱子,转运巡星九步,便要到那小孩身边,却有一刀奔来,晏可际只得绕柱避开,这时那男孩边已经立着一人,乃是宋修能。
  
  看着宋修能与晏可际对峙在一处,陈执才起身,走到笛文夷那一桌,把笛文夷桌上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,然后道:“笛文夷,你怎敢如此污蔑我,我今日若是不杀你,便是负了我意气。”
  
  言罢,陈执便拔了剑,欲要向笛文夷头上砍去,张采连忙上前,拦住陈执道:“笛公还是有恩德于玉中,何必如此。”
  
  陈执又把剑收上,道:“既然张兄弟来劝,且饶了你这一回。”
  
  晏可际看着两人一唱一和,不禁哂道:“那酒里自然没毒,毒都在这香气中。”
  
  这时旁边有人上来,扶住笛文夷,笛文夷此时已经稍稍回复一些,便道:“陈校尉,足下究竟打算做些什么?”
  
  陈执笑道:“请诸位认了今日的调令。”
  
  “这我等已经认了。”
  
  “那可不够,诸位还得一人一刀杀掉这位晏校尉。否则,我看玉中难安啊。”
  
  这时,桌上的南然武毅齐齐起身,便拔出刀剑来,却听得一声笑问,道:“那不知陈公安不安呢?”
  
  这时一位坐在陈执身后的南然武毅,但他的声音却是女声,显然是有人假扮而成,晏可际瞬间便镇定下来,这是纪嗣音的声音。
  
  张采这时立马说道:“宋兄弟,把那孩子让给晏校尉,诸位兄弟,让开通路,陈校尉安危要紧。”
  
  “住嘴!”陈执怒道:“我命何足惜,快快逼他们杀掉晏校尉。”
  
  大出晏可际预料的是,陈执这话,毫无用处,南然大多数武毅让出通路,竟真让他们随意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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