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五十章 灵魂器皿 (第2/2页)
那个俊秀的男人,难道便是他们的王上?
男人一直在笑,那笑意是如此的僵硬,像是被钉子固定在了天空深处!
而那张祥和的巨脸深处,却是一片片剑锋,飞速滑翔所聚成的影像,他甚至听到了刀剑破风的声音!那声音是如此的刺耳!
他渐渐地平静下来,喃喃自语道:「千百年前,就是如此的罢!」
他立在半空,躬身拜了又拜,轻声道:「愿前辈们安息!」
而此时,令他感到错愕的是,那些剑锋,竟纷纷散去,当剑锋破风而去时,他也同样看到了在那片广袤的大地上,插在沙土间的那一柄柄剑锋,那些剑锋,竟然皆深深地插入至那厚重的砂砾中!
巨脸消失在自己的眼前,而此时,地面上那片沙漠旋涡,却依旧在疯狂的疾旋着。旋转的速度,愈来愈快了!
通过黑暗的介质,究竟会传递出什么样的信息或者物质?
而此时,空气中已充满了暴戾的气息!立于空冥之间,他俯瞰着脚下一切。黑暗的能量,就像一条蛟龙,在晦暗的沙漠旋涡中,疯狂的翻卷、涌动!
这白昼里的时光,愈发的沉重,那一秒钟,竟恍似一座万石之重的磐山!这一刻,时光的重量,压得他喘不上气来!
而此时,那片沉重的沙漠旋涡,却砰的一声爆开了!而内里,竟然是一座黑金石所铸的庙宇!
庙宇占地足有千里之巨,而在庙宇之上的深空间,却在有一片风暴,而这场风暴,带给庙宇的却是永无明日般的黑暗!
他也渐渐地看清了,在那片暴风中,似乎有一物,静静的垂挂在天幕深处,他定睛望去,之后的他,大惊失色。
他喃喃自语,道:「灵魂沙漏......指的便是它们吗?」
那一个个晶莹的器皿里,流淌着圣洁的月光,没错,正是月光!因为,在那片暴风之央,便悬挂这一轮皎洁的月轮!而在望深处看去,则是一片星辰大海!
这......竟然有异于外界!真是令人惊讶!
而此时,那片浩瀚的沙漠,也依旧是一片一往无前的白昼,那些明亮的白色昼光,不知要照亮甚么?或者说,那些光线究竟在摩挲着甚么呢?
黑晶石所铸的庙宇,似乎是触发这片暗夜的机关,或者说,这片被白昼所包容的黑夜,正是源自于黑暗的能量!
这一刻,他的心脏跳得厉害,他伸出手指,轻轻地摩挲着那一个个悬挂在半空中的玻璃器皿!
他也再次想起了凉城,他的心底,在闷响,喃喃自语,道:「难道这片世界,亦是人为的?」
可片刻后,这静谧的空气中,却渐渐多了些许异动,那是一个人的脚步声,离自己不远,他一直在接近自己!尽管,那跫音十分的轻盈!
于尊轻声喝道:「前辈现身罢!」
此时的他,面对东方而立,慢慢地,那东方,竟然渐渐的有了晨曦,可也仅仅是一片光痕罢了!
而在那片黑暗中行走的人,其身影则被那片晨曦之光,静静地打落在地,就像一片墨痕,在大地深处,轻轻地流淌。
而当他望向头顶时,那些晶莹的器皿,竟然在相互碰撞,那一声声叮咚作响,流淌在他的耳畔,经久不散!
他心底一怔,当他再次望向东方时,他才发现,在地平线深处,垂升起来的不是一盏朝阳,而是一轮弯月!
寂寒的夜色里,长风卷着柔软的
发丝,在空气中,轻轻地舞动。
那一刻,他觉得,上天也会因眼前所见而感动,因为那清爽的月华,因为那清冷的长风,因为站在这里的还有一个满腔热血的少年!
世间的一切,皆值得感动......
自黑暗中,走出的人,距离自己不足百丈,此时,他亦迈了几步,直至能够看到那人的脸。
他懒散的笑意,是那么的清爽,他伸出手指,隔空一探,于尊的身体,竟不受控制的向他扑去!
于尊一愣,在男人的后面,他看到了婼舞,也看到了婼荷,她们皆好生生地站在男人的身后,这一刻,他的脑海里,只浮现出两个字眼——幻觉!
可一刻后,如梦方醒的他,喃喃自语,道:「所以,剩下的七魂,难道是......」
心底忽然间多了一片光,光照亮了他的心,浩瀚的沧海,巨浪疯狂的翻卷着,而耳畔,只剩下了潮汐涌动的声息!
当他再次醒悟过来时,他躺在软塌上,他看到屋里屋外进进出出的人影,他同样读懂了她们,那些拥有着倾世之颜的女子!
原来,这里真的是月族的归处!
后来的他,也渐渐地读懂了那一座座沙漏,或许,所谓的灵魂沙漏,只是承载灵魂的器皿罢了!
这方世界,消耗的不是生命力,而是灵魂!谁灵魂的力量......
而此时,他已哑然发现,在自己的头顶上,亦有一座沙漏——灵魂沙漏!
属于我的灵魂沙漏?
他的心底一紧,他读不懂这片世界,这片看似逻辑性很强的世界,却是如此难以理解!
未来,究竟会发生什么?
月族的王,此时依旧清醒,可身在月幽谷里的那个男人呢?
从殿外走进的女子,一脸清冷的笑意,此人正是婼舞,见到他,幽幽道:「你已经知道了月族的秘密。所以,余生你都将属于这里!」
闻此语,令于尊哑然失色,可倏尔,他又哈哈大笑起来,道:「这世上还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我于尊!」
而此时,殿外却响起了一片零零散散的掌声,男人的声音,颇为的清冷,道:「那如果是我呢?」
「你?你很强吗?」于尊笑道。
「不试试又怎会知道?」男人道。
「妙!他说他的名字叫妙!」于尊面色渐冷,道。
「没错!我的名字正是妙!妙渊!」男人道。
「妙渊!好一个妙渊!妙痕呢?你难道真的忍心......弃之而不顾?」于尊咄咄逼人,脸上的颜色,愈发的冰冷了。
那一刻,妙渊的眼神,有些呆滞,他轻轻的念道:「妙痕?妙痕?妙痕是谁?妙痕是谁!」
逐渐变得魔怔,跪在地上,用拳头重重地锤击着心脏,这一刻妙渊的异常,令于尊更加深信自己的判断了。
痛吗?是心里,是那颗被鲜艳的血液,疯狂的冲击着的心脏……
他抱住头,痛苦的哀泣着,跪在地上的他,面色苍白,他不停地冲撞着大殿里物什,大殿变得乱糟糟的,可他却仿佛醒不来了,他痛苦的哀嚎着,即便是身体再痛苦,犹解不了心底的苦恨!
妙痕......
妙痕是谁?
告诉我!
告诉我!
妙痕究竟是谁?
可这里的人,似乎没有人愿意告诉他事实真相,而站在妙渊身后的婼荷,却是一脸冰冷的笑意,这与于尊之前所接触的婼荷,截然相反,她爱的人,究竟是谁?
可片刻后,当一片片花白的回忆,在诸人的心底,肆意的冲撞时,不仅仅是妙渊、
婼荷乃至婼舞,便是连那些站在殿外的清丽女子,亦一脸难受的跪在地上。
究竟发生了甚么?在他们的身上,究竟隐藏着甚么难以公之于众的秘辛?
而此时,悬挂在古寺上空的灵魂器皿,亦开始轻颤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