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三十六章 复制自己 (第2/2页)
凉城......
或许你的选择是错误的!
六六苦笑着将视线瞥向一旁,而少年却走向于尊,忽的冲着于尊挥出一拳!
「六六的选择,应该不会错的,可我仍然希望,借助我最后的一份力量,来验证一番,你究竟有没有资格做六六的男人!」少年面无惧色,一往无前的再次挥起拳头!
罡风扑面,很直接,很生硬的拳势,没有任何的花招,就只是凭借着身体那强悍的力量。
轰!
轰!
轰!
连续三拳,每一拳都令于尊飞出千米之远,可凉城再次追上他,便再一次补上一拳,一拳接着一拳,冷漠的拳势,将于尊身上的长袍,击的破破烂烂!
而,于尊亦口吐淤血,身体遭受了重创,可这三拳之势又岂能击垮他?他笑着拭了拭嘴角的鲜血,他勾了勾手指,喝道:「继续!不爽!不够爽啊!」
凉城哈哈一声大笑,道:「好!那我继续!」
不得不说,凉城造就了自己,而他生前的能量,尽数赋予了自己眼前虚假的凉城,他的武道,也确实凌厉!
这一刻,凉城阖上了双瞳,也是于此,他的身体边缘,有一片晶莹的雪片,随着渐起的风,将他围在其中,疯狂的旋转着。
雪势漫天,而身在白雪之央的凉城,就仿佛是一尊神祗,他的手指微微的勾动着,如此,白雪慢慢地覆盖了整片世界!
而令于尊感到惊愕地是,在那片厚厚的雪片中,却有一片片符纸在漫天飞扬,他心底一滞,喃喃自语道:「难道?他所使得乃是符咒秘术?」
符纸在雪花间,疯狂地疾旋着,这一刻,令于尊的心底感到震撼,而也是在同一刻,自地面上,厚重的雪花中,慢慢地生长出一片又一片的人影。
他们在逐渐变得真实,他们渐渐地拥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!他们的身体内,皆涌动着强悍的力量,他们的力量,似乎取之于自然!
于尊心底一怔,才觉,或许正是符术的奥义,将自然之力赋予这片自雪花中走出的生命体!
可真是令人震惊啊!几乎没有想到,而之前也确实从未料到,那个少年,竟然会演绎出如此的术法!真的是太令人震撼了!
心底很闷,很闷,而此时狂风犹在聒噪,而再次令他感到震撼的是,自那片狂风中,亦走出了一个个生命体!他们乃是狂风所化!
再望向深空,那片寂寥的云层,顿时间变得十分的躁动,这......又会演绎出什么?
当云层渐渐变得低矮,雷霆召之即来!突然黑暗下来的高天,雷霆不断,而脚下的世界,倏尔一片黑暗,倏尔又变得一片雪亮!
就在那短暂的一刻间,世界似乎业已改变!
隐隐约约间,看到远处的一棵巨木,它孤零零的伫立在远境,可它的枝杈却已经破天而去!
生长的势头,令人心底一惊,这世间竟有如此伟岸的巨木!
他揉了揉双眼,一脸错愕,道:「自然之神?这是自然之神!」
这一刻,他渐渐地发现,自雷霆出现的那一刻起,这片世界,时光便已在倒退了,时光在他的视野里,疯狂的倒转,时间就突然变得很粗糙,就像原木上,那些扎人的木刺!
时光在挽留甚么?可谁会在意它的粗糙?即使被时光划得手掌血淋淋的又如何?这一刻是大势所趋!
而他也渐渐地明白,此时的一切,正是凉城所为,他借助了雷霆之力,将时光疯狂的扭转到过去!
当那双眼清澈的少年,毅然的站在自己面前时,于尊渐渐明白了,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,正是真正的凉城!
所以,少年眼中的笑意,才会那么的灿烂罢!
他笑吟吟地倚在那棵树上,而这棵树,据称乃是自然之神!
或许,这棵树的秘密,也唯有眼前的少年,才知晓罢!
他始终在笑,笑得明媚而又快乐!可当他看到六六的那一刻起,他的双眼却略略有些暗淡了!
「六六,好久不见!」他笑吟吟地望着她,想要忽略眼底的那些黯然的色泽,可又该怎么掩饰呢?
可六六却没有看向他,那一刻,他的心底,该有多么的孤独?
「六六,是我对不住你!」他会感到惭愧,他亦知道,在未来的某一刻,自己会死去!
可他的心底,放不下的究竟是谁呢?可他也记不清楚了,很模糊,很模糊!
他在笑,给彼此留下一丝宽容,当他看向于尊时,他冲着于尊,微微的点了点头,笑道:「我们的战斗,还有继续的必要吗?」
他没有料到,伫立在自己面前的大男孩儿,却耿直的点了点头,
道:「嗯!有必要!我还没有见识到你的高明之处呢!」
凉城无奈地摇了摇头,暗叹道:「真是个疯子!」
所有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喊他一句疯子,那么,他又是为谁而疯呢?
雪依旧在下着,站在巨木底下的少年,就像是雪中精灵所化,灵动的眼神中,有一片璀璨的光线,在其中微微的闪烁!
雪落满了少年的黑发,白戚戚的雪地上,伫立一片满头白雪的男人。他们皆手持利刃,眼神冰冷而暗含杀机!
狂风卷动着于尊的长袍,无数的人影,在他的身畔,疾速的飞掠着,雪中化出的生命体,冰冷如斯,而在风中划出的锋刃,雪亮且极为的锋利!
狂风卷动着于尊的黑发,他阖眸而立,似乎在等待甚么,在他即将消失的那一刻,自风中划出的寒刃,以及站在雪地中的狂人,皆在这一刻动了!
刀剑相互摩擦的声音,像是一把剪刀,在寸光间,将安静地天幕,剪裁成辉煌的一刻。他们的身影,在漫天飞舞,而此时,再望向天空,头顶上业已挂满了星辰!
入夜的时刻,却被心底的不安与躁动,疯狂的侵袭着,手中的刀,不停地落下鲜艳的血珠,他的手臂,亦在微微的颤着,直至汗水慢慢地落在他的胸膛上。
那一刻,该如何诉说呢?总之是很晦暗的一刻间罢!他再次消失,再次重现,而眼前的风雪,却依旧不绝!
雪越下越大,风越刮越狂,他大喝一声:「都去死罢!」
他挥起刀锋,斩向也倚在古树上的少年!